【沃尼】单身青年和他捡的猫
emmm..想到了更好的标题我会改orz/自割腿肉//写得很随意///未完结////ooc
本来不想用上“黄昏人种”的设定就想写一个开开心心的架空小甜饼的= =唉...
如果我能坚持写完的话绝对是HE，嗯，总之就是一个单身青年捡到了一只猫然后帮猫赶跑了欺负猫的坏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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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独居的确自由自在，可也确实因为就只用照顾自己一个人所以不免变得格外懒散。
这一点尤其体现在单身情报贩子Worick身上。一年前他还养猫的时候，他尚且还知道喂猫的时候顺便喂自己两口，遛猫的时候也会骑着自行车沿着公园转一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后来那只猫窜出窗台跑丢了，他身上没了喂猫的任务，也似乎同时失去了照顾好自己的义务。自打猫走丢以后，他便常常睡得不知时日，也常常饿到低血糖脑袋犯晕，十天半月才知道出门一次，出去一次往往就往家里屯下一个十天半日所需要的干粮。工作倒是一如既往地完成得很好，然而大把大把进账的报酬也并没有为他颓靡的生活带去多大的改变。
总的来说，猫在的时候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猫丢了其实也没给他死水无波的生活带去多大的波澜。整整一年里发生在他生活中唯一的变化大概是他从二十七岁变到了二十八岁。而这变化本就没必要拿出来说道，知道自己又老了一岁，不过是年年都需要应付的惯例而已。
就在他以为他会孤独地度过人生的第二十八年，继续孤独地迈向人生的第二十九个年头时，在第二十八年零不知道多少天的时候，Worick在自家门口捡到一个人。
那天Worick难得起早，醒来时不过上午九点。他起床后晃到厨房发现冰箱里连蔫巴巴的苹果都不剩一个，那时候他不得不被迫认识到又到了每个月一次的出门时间，深吸一口气后他利索穿好衣服，走出家门。
出门的时候仅仅是天色阴沉，因为错估了在外耽搁的时间，回家的途中他刚好迎上了瓢泼大雨。他抱着大包小包的食物饮料，外套下还掩着根法棍，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不堪，正嘀嘀咕咕腹诽着老天爷就是不给死宅活路，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时他遇上了另一个比他还狼狈不堪的人——一个黑色头发头上笼着件分不清颜色的外套穿着件黑色背心的浑身湿漉漉的人。那人抱着根长长的木棍样东西——后来Worick才知道那是日式武士刀——坐在Worick家门前的台阶上，背抵着门，已经努力缩成很小的一团了可是还是被打在地上又溅起来的雨水碰到，蔫兮兮的一团，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嗯——脑回路清奇的情报贩子Worick的第一反应不是仇家寻仇，而是：Nico成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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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是Worick养的猫，一只孟买，纯黑色的漂亮的小公主，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那只一年前自己跳出窗台去跑丢了的猫。
Worick站在自家门前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那个湿漉漉的男性特征明显的——少年？觉得世界变得很魔幻。
难道……猫的报恩？可是性别不对呀……难道——是我错认Nico的性别，实际上是尼克而不是妮可？
嗯，由此可见，魔幻的其实不是世界，而是脑子里老喜欢乱想的死宅男。
就在Worick还在乱想的时候，家门前蜷坐着的少年抬起头来望向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后撑着怀里抱着的那根棍子吃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试图走下台阶。
“啪！”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砸得水花四溅。
苹果橘子四散滚开，牛奶盒磕破了底，乳白色的牛奶在地上蜿蜒开去。
Worick接住了那个晕倒前倾的黑发少年，代价是他待会儿可能还得出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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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las醒来第一件事是去找自己的刀，第二件事是试图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
Worick端着餐盘转回客厅时刚好看到的便是沙发上的少年撑起身子抽着刀的样子，他的眉毛跳了跳，不知道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他们俩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终是Worick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晕倒了。”
而回应他的却还是沉默，让气氛越发尴尬的沉默。就在Worick腹诽着面前的少年怕不是个哑巴，定了定心神认定继续干站着太傻了他得继续做点什么，比如把面包和牛奶递给那个少年的时候，他听到了少年的回应。
“我……听不到。”声音艰涩。
Worick整个人僵在原地：就……还真被我说中了？现在的生活真的有必要这么魔幻现实主义的吗？
Worick从来看似轻浮内里却温柔绅士得不像是会活得那么邋遢的人。本来几欲出口的惊呼被生生吞下，他顿了一下，改成单手端餐盘，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侧了侧头，得到的回应是少年迟疑地摇了摇头；他又用手指指了一下嘴唇，少年点了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大概是“不会”的意思？于是Worick继续蜷起手指做了个“写”的动作，少年还是摇了摇头；最后他前迈数步，将餐盘放在床上平坦的地方，想方设法地比划了几下手势，少年拧起了眉头，随后松开，迟疑地将刀收进刀鞘，前倾身子拿起餐盘上的一个面包，面带犹疑，放在嘴边。
Worick点了点头，少年终于慢慢张嘴咬下第一口面包。
太难了，Worick琢磨着，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比划问他是不是Nico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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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las吃得很快，这是对于Worick而言，对于Nico自己而言他已经吃得够慢了，毕竟以前得到的食物大多数都是从别人手上抢的，那些个“别人”可没有现在面前这个男人那样的和善。他边吃着食物，边游离眼神打量自己的处境，大概搞懂了现在的情况。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大概是他选择避雨的那座房子的主人，他许是因为又晕过去了所以被这座房子的主人暂时收留。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白捡了一顿饭吃。
喝干净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Nicolas才又重新把游移的眼神放在收留他的男人的身上。
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意外的瘦弱，房间里没有另外的人的气味，虽然沙发很大但是整条沙发只有一处感觉凹陷比较严重——应该是独居。Nicolas握在刀鞘上的手紧了紧，他确认他打得过这个男人，要不，杀了他，然后分尸处理干净？这个男人的家里大概还藏着些钱，他可以把它们找出来之后再继续留在房子里住一段时间，短时间内大概不会有人发现什么，就算被发现了也应该是今年年末明年开春时候的事情了，毕竟这个男人可能拥有住在远方等着他拜访的别的家人，不过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要紧，总之捱过今年冬天就好，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之前的住处被人霸占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下一个避寒的地方，冬天之后他就勉强算是成年了，正好可以去局子里待着，反正他这样的社会渣滓在哪儿都没有容生之处，在局子里待着至少在死之前有个安稳的地方睡觉。
Worick虽然活得不修边幅，实打实的像个中年离异儿子还离家出走的无能大叔，可是其实也真是个玩儿情报的，某年还登上过“感动黑帮的十大情报贩子”的排行榜。面前的少年眼神里流露出的猜忌与危险的考量他看得比谁都清楚，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要是他现在去摸枪，估计他真就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像天气预报里说的那样会出太阳了，毕竟那人的刀就在手上，而他还得先把枪摸出来解开保险栓；那一如既往地开启嘴炮模式选择谈判，可这次他的谈判对象是个聋子？神啊，他知道他玩儿情报心脏偶尔还违背职业道德吃两方主顾害人不浅，可是要栽也不该栽在他难得的一次心怀善意上呀，生活中少一点乌龙，人间将是更美好的春天好吗？
“嗯……”迟疑了半天Worick纠结地沉吟一声，他对上少年的眼神，走到了少年的身边，处于高处的位置，垂直两根手指指了指已经空了的玻璃杯，“还——要——吗？”他努力地试图让少年理解自己的意思，不仅仅是他愿意提供更多的牛奶与事物，还有更重要的一层意思。
Nicolas愣了愣，随即松开了握紧刀鞘的手，Worick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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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las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又合上，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坐在沙发上，又抬起脸来看了看男人，嘴巴再次张合，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写……谢。”
Worick愣了一下，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思考接下去的展开。理论上来说他本可以说出：“我叫Worick Arcangeio，你叫什么名字？”然后少年向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两个人相视笑一笑，他借着身高优势趁机摸一摸少年的脑袋，揉揉他的头发，用真诚感化迷途少年，或许再过两天他就可以找个不错的理由送这尊大神离开自己的家，让生活恢复到本来的平静祥和的样子——而实际上，天杀的，谁能告诉他，“名字”这个词为什么这么抽象？
Nicolas看到面前的男人笑得僵硬的脸，不由得越发疑惑，甚至左手又不由得移向刀柄。Worick见状连忙伸出手去逮住了少年的手腕，定定地看向少年，少年也定定地看向自己。Worick从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僵硬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君の名は？What’s your name？Comment tu t'appelles? Wie heißt 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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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Na——me——”他最后决定把他所知晓的表达“名字”的单词全部说一遍，实在不行他
“Nicolas…”
Nicolas看到男人的表情在自己的面前变得极度戏剧化，后面还未来得及发出的音节被男人夸张的大吼打断。
“Aaaaaa!!!Nico?!”Worick的声音刚刚好地盖住了某两个音节。
Nicolas皱了皱眉头，男人的口型以及耳边艰难听到的微弱声音似乎表明男人的确在叫自己。可自己跟他很熟么？自己之前认识他么？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又或许真的见过有过交集只是自己忘了？
Nicolas还在迟疑，男人却一把抱住了自己，他用自己的下巴亲昵地蹭Nicolas的头顶以及额头，震得Nicolas懵在那里不知所措。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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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Nicolas终于熟练掌握了手语。某夜他跟Worick缩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看到一只矫健的黑豹时他突然想到了他和Worick的初遇。
他忍不住晃醒了已经睡得七荤八素的Worick，强迫着Worick回答那个纠缠了自己很多年的问题：第一次见面你是真的以为我是你养的那只猫变的？
喂喂喂，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蠢的吗？Worick揉着眼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嘴上说的却是：废话，否则谁会随随便便捡个人回家？
而事实上呢，留下Nicolas是因为接住Nicolas的时候看到他脖子后的黑色编码；是因为逮住Nicolas手腕的时候被支棱的骨节硌得手疼；是因为问Nicolas还要不要再续一杯牛奶时Nicolas松开刀鞘的手——当然也和冥冥之中的缘分有关，他弄丢了一只叫Nico的猫，又送上门一只叫Nicolas的猫——假如猫咪真的会成精呢？
“笨蛋。”Nicolas撇撇嘴，“关电视，睡觉。”话说完，也不管Worick就着半躺的姿势方不方便伸手遥控电视，Nicolas径自地拉起Worick的一条手臂当了枕头。
喂喂喂拜托你已经不小了，已经二十四岁的人了你真的以为自己很轻吗？抽不回手的Worick在以艰难的姿势遥控关了电视后不免腹诽了几句，而到了嘴边说出口的却是：“晚安。”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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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自己的性命安全问题之后，Worick紧接着要解决的，是Nicolas的温饱问题，这也是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所做的一个后续的保障。
他从衣柜里选了两件衣服扔给那个叫Nicolas的少年，看少年穿上，看自己的衬衫的衣长几乎遮得住少年的半截大腿。
“喂，你是不是太矮了？”
“烦死了……”
忍不住吐槽一句的Worick还在继续在衣柜里翻可能稍微合适一点的裤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回答，他愣愣地转过脸去看向身旁站着的Nicolas，吃惊地开口：“你……听得到我说话？”
Nicolas皱了皱眉头，凶巴巴的很不耐烦的样子，他挠了挠头，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嘴唇，“部分，能看懂。”
Worick突然有了一种苦尽甘来后不由得想哭的感觉。他夸张地一把抱住了Nicolas，腹部被刀鞘顶得生疼也不放手，“我家Nico酱真是太棒了——”
看不到Worick嘴唇的Nicolas也不知道这个神经病又在抽什么风，他只觉得自己的脸被Worick脸上的胡茬扎得不舒服得他想砍人，他试图从Worick的怀抱里挣出，可是那个男人的力气大得超乎自己的想象，有一瞬间Nicolas感到了庆幸，幸亏自己之前没有动手——等等，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想趁现在？
就在Nicolas准备动刀的时候，他被Worick放开了。Worick一脸慈爱的表情看得Nicolas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又想干什么？
而实际上Worick仅仅是转过身去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明显不是他的款号的裤子，那是一条他之前洗缩水了的裤子，当时想扔，可因为懒就让那裤子一直待在衣柜里了。
他把裤子跟衬衫一起递给Nicolas，说：“这条应该合适——你去卫生间把你的裤子换下来吧，湿的穿着不舒服。”Worick说话的时候还是说得很慢，尽量每个音节对应的口型都表现清楚。
Nicolas想告诉他，他其实没必要那么慢，会的唇语说得再快他也能辨别出，不会的再慢他也不懂是什么意思。比如说刚才那句话里，他能理解到的大概就是男人让他把裤子换下来——于是他接过裤子，背过身去直接换上，换好后将湿的衣物搭在自己的手臂上，转过身来时却看见Worick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又怎么了！Nicolas觉得自己很炸。
Nicolas转身换衣服的时候，Worick看到了Nicolas背后部分还未散去的淤青和手臂上还未结痂的伤口。结合之前接住Nicolas时凑巧看到的他脖颈后面的那串数字，Worick大概知道了Nicolas的来历。
那是有关二十多年前军方背地里开发一种药品人工制造生化兵的往事，那件事的受害者尽管拥有强悍的体能，但是因为其短暂的寿命被称为“黄昏人种”。不过那件事被曝光之后，群众自发抵制这种非人道的行为，一方面因为军方感受到社会压力太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实验并不算成功，投入成本太大，而产出较低，而且“黄昏人种”有自己的意识，难以控制，于是军方顺着台阶下，迅速联合政府对那件事情进行了镇压。说是“镇压”，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血腥的屠杀，只是对群众进行舆论的引导，他们花了大概五年的时间引导群众认知“黄昏人种”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种群，号召人们对“黄昏人种”进行孤立排挤。社会认知建立后，没要到十年时间，从军方手里侥幸逃脱而残存在社会上的“黄昏人种”因为繁衍问题，数量再一次锐减，理论上来讲，现在这个社会上应该已经没有多少“黄昏人种”了，更不应该存在什么将他们编号这种形似再一次组建“黄昏人种”队伍的做法。
而Worick知道，暗地里的确有黑帮在干这样的事儿，他们私下偷偷收留交易甚至是人工繁衍“黄昏人种”，表面上给予人道主义关爱，实际上只为榨取价值。Nicolas大概就是从那样的组织里面逃出来在社会上到处流浪，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他身上的编号以及他满身的伤的问题了。
“我叫Worick.”干瞪着Worick半天后，Nicolas终于看到男人张口说话。
“我是个情报贩子，我缺个保镖，你介不介意留在我家？”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