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洞。
脑洞起因是我听歌的时候突然想到有时自己发泄情绪的方式是把自己扔进音乐里,然后联想到Nicolas的世界是没有声音更没有音乐的。
进而想到一个画面:夜色下,Worick因为疲惫躺在沙发上睡觉,Nicolas抱着刀坐在窗沿上看向窗外,BGM是随便哪一首蓝调,音质要差一点,最好是放不了一会儿就会出现“滋嚓”的杂音的那种。
小短篇。
房屋构造是之前在漫画里看到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楼是Nicolas的床和健身场地,还有厨房和卫生间;二楼是办公桌,沙发和Worick的房间。补充设定是客人是Mama给Worick推荐的,所以Mama知道那位很猛,于是会叫Nico带饭回去给Worick。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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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Worick不喜欢音乐。一是因为没空,二是因为嫌吵。
但是有的客人很喜欢。她们往往喜欢那种,很缠绵很潮湿很黏腻的曲子,就跟常常笼罩黑街的该死的天气一样。
Worick送客人离开后,体力透支到推开门便栽进了Nicolas的床上。床板真的很硬,这是他最后算得上比较清明的认知。随后他便被睡意拽住,沉进了黑暗的深海。
睡梦中途他又被噩梦攫住,几度辗转挣扎,试图从烟蒂下逃开,从那个男人的手里逃开,可是逃不掉。明明在梦里眼睛被迫睁得那么大,但现实里却根本睁不开眼睛。
后来能醒来,多亏了Nicolas。
Nicolas在Chad问完话后被从警察局放了出来,回来的时候路过Big Mama那处还被Mama叫住,Mama让他带点儿饭菜回去。
他回来时看到Worick横在自己的床上,走上去看了看,眼皮在跳,原来没死。于是Nicolas就着被雨水带走体温的手伸进了Worick的领口,贴上Worick左边的胸口,看到那人惊醒时一副找不着北的模样,嘴角一扬,笑得很恶劣。
Worick扶着额头缓了缓,从床上撑起身子,看向Nicolas,说:“你回来了?”废话。
Nicolas扬了扬手里的口袋,说:“吃的。”
Worick点了点头,说:“Mama给的?”
Nicolas点了点头后笑了,居心不良以至于笑起来像条龇牙咧嘴的比特犬,“金枪不倒?”
Worick被逗笑了,长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后再开口,声音还是有些疲惫:“在哪儿学的这种话?”说完后翻下床,接过Nicolas手里的口袋,“去洗澡换套干的衣服。”
Nicolas正埋着头顺着头发捋下水来,没听到也没看到Worick说话。于是Worick拍了拍Nicolas的肩膀,重复了一次:“去洗澡换套衣服。”
“借你衣服穿穿。”
“你才报废了我最贵的那件衬衫。”
“反正会有人送。”
“有人送也不是给你的。”
“略。”
“信不信下次我把你喂了药再捆起来送到客人床上去?”
略。Nicolas这次不仅吐舌头,甚至还故意挑衅,半天不把舌头缩回去。
Worick觉得很被动。
于是他选择了懒得搭理。转身上到二楼去给Nicolas拿换洗的衬衫外套裤子。
上到二楼的时候才发现,之前跟客人上床的时候应客人的要求,放了一首曲子,然后忘了关。
曲子里男女声线纠缠重叠,反反复复呢喃着“forever”“lover”之类的词,与窗外不规律的雨声交杂,既黏腻又嘈杂。
Worick想把至少一种声音给关掉,手指都摁在录音机开关上了突然听到从牙缝里被磨碎了吐出的两个音节:hold on.
All the ache will settle down.
然后Worick左手抱着衣物,右手拎着录音机,下到了一楼。
吃饭的时候,Nicolas看了录音机好几眼。他知道这是什么,以前在营地里也见到有人捧着这东西,但他很少见到Worick使用这件东西,上一次见到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座大院子里。
“音乐。”Worick说,拍了拍录音机的顶盖。说完,他对上了Nicolas无关好奇也无关询问的眼神,“我的意思是,它会‘说话’,也就是发出声音,它发出的声音叫做‘音乐’。”Worick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音乐。Nicolas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嘴型也并不是完全对得上。
“它在说什么?”
Worick愣了愣,说:“他说,‘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好。”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