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柒/柒七】狗血英雄故事

BE【手动标红】

BE!!!

架空向半完成式脑洞,既然都架空了嘛,有点儿欧欧西也是常规操作嘛【并不】

七柒,柒七无差【补全开车的话大概会是偏七柒,瘫,但是概述脑洞不开车,所以无差】

部分细节没想好【抠脑阔】

就将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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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一个刺客大院儿嘛,里面养了一堆各路刺客从各地捡回来的孤儿。

然后柒是里面最乖最狠最能打的;七也乖,就是菜了点儿,不太能打,但是特肉。因为柒特能打,比第二名强了好多倍,同龄互殴没啥意义,所以后来每次小组互殴,管理人就老把七跟柒排在一块儿。反正谁也打不过柒,那不如选个扛打一点儿的让柒多练练手。

 

七只是菜了点儿,又不傻,与其说不傻,不如说是聪明得一批。每次被安排去挨打呢,也不申诉什么也不反抗什么,还自个儿安慰自己,强有屁用,捱得过才是硬道理。

一开始,柒是很不喜欢七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不断变强,只有够强才有被培养以及继续活下去的价值。很显然,七一副咸鱼还死不翻身的样犯足了柒的忌讳。柒一直闹不懂为啥七在任何环境里都能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无论是被自己揍得头破血流,还是被其他小团体排挤欺负,又或者是被恶意体罚之类的,七都能笑嘻嘻的,甚至还能在浑身打着绷带连一只眼都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靠在宿舍楼下的墙壁上,借着明晃晃的太阳光冲柒龇牙咧嘴地笑,还吹了声口哨:“哟,靓仔。”

 

柒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后来柒被拎去跟比他年龄大个两岁的人互殴了,再后来是三岁,四岁,六岁,十岁——其实到跟比自己大六岁的人激情互殴时柒已经觉得吃力了,他那会儿毕竟也才十四岁,变声期都还没过,再怎么天赋异禀,也扛不住体格与经验的碾压。就算勉强能打赢,但是自己也会负上不轻的伤。

 

更要命的是,因为越级挑战偏偏还打赢了比他大了十岁的刺客A,A在自己的圈子里被好一阵嘲笑,因此,A私下找柒企图报复,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还叫上了自己的搭档A’(读作A一撇)。那会儿柒刚一个人拿着药从医务室往宿舍走,正冷冰冰地发愁怎么把药往背上涂,然后就被A和A’拦住了去路。柒知道自己该愁的不是怎么涂药而是怎么保证这刚拿的药不至于在打架过程中被弄得稀巴烂,拜托,每个人每个月领的救济都是有固定数额的好吗?

 

然后,七刚好恰好,路过。

那会儿七刚被体罚完,正苦兮兮地摸着肚皮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然后就看到了两个看块头就明显不属于这个区的大兄弟路灯下一杵,好像拦了个人。七原本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何况他又不知道人家拦那人是干啥指不定是代表组织给表现优秀的小朋友发小红花呢,然后他就看到俩大兄弟中的某一个抬了下退,遥遥的,七都能听到一声闷响,然后他看到有个人影从兄贵二兄弟面前弹开,像只虾米一样缩紧了身子,一个蜷着的影子在路灯光下被拉得很长,显得很单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啊不是这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会是美好的春天”。七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英雄,用他后来的话来解释就是:要是老大发现你不能越级打的话那岂不是你又得回来捶我?柒摇了摇头说:应该只是不会越那么多级,不会被安排回来继续跟你打的,没意义。然后七琢磨了琢磨换了个说法:“这不,抓住一切机会和大佬搞好关系嘛。”柒冷冰冰地瞥了七一眼,倒不是因为觉得七势利,他只是想听七的实话。可是实话是什么呢?充其量也无非是七人好就算在烂泥巴里被埋了无数个冬天,只要一给着他机会他依然会跳树上化身正义的象征孜孜不倦地歌颂真善美——而柒想听的不是这句,他想听的是,那时七之所以会挺身而出好吃了一顿胖揍是因为想保护他,关键词不在于“保护”,而在于“他”——这听起来可真矫情得让人笑掉大牙,可柒真的是那么想的,他想听,但他不会说,更不会求。

 

后来他才知道,他应该试着说一下的。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后,七离开了之后的事儿了。

 

然后就是老套路,七为了保护柒被一顿胖揍到那时那刻化成灰的话他黄泉之下的亲妈都认不出来的猪头三一般。就算被揍得话都说不清了,七居然还能笑笑,还从自己衣服里面掏出一瓶他趁乱贴肚皮藏着的药给柒。柒也被揍得很惨,不过比七好一点点,毕竟大部分火力被一直狂飙国骂的七给吸引去了。

 

俩人去了柒的单人宿舍,柒把为数不多的药分了一大半给七,冷冰冰地甩了句“多管闲事作甚”。结果七啧啧嘴,语【臭】重【不】心【要】长【脸】地教育起柒来,他说:“小伙子,要懂得知恩图报啊。”

柒惊了,表情有点儿僵硬,哽了半天,居然说了声谢谢。

然后七也惊了。他原本只是随口搪塞句符合他不着调的人设的话,谁知道还被面前这位大佬真给当了真,他长这么大除了在刺客必修的通识课上认字儿的时候听到过周围的人晨读读到过“谢”字,活到现在他还没听谁对他讲过一声谢谢。

“不用谢?”七试探着回了句,柒没回他。

然后两个人沉默地互相上药。

轮到七给柒上药的时候,柒脑子里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他想,原来自己上药上不到的地方,可以拜托别人帮忙上一下呀。

 

那天最后他俩还是交流了一下,七该回宿舍时,站柒房间门前正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突然又开了门探了个头冲柒口齿不清地念叨了一句:“咱俩现在是过命的交情了啊,以后打我打轻点。”

 

柒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一声“嗯”。

 

不过后来柒并没有机会跟七同台竞技。他没有把那晚发生的事儿报到指挥官那儿去,只是自己把自己逼得更狠了,成长飞速,连胜十场后直接又越了下一级。

不过只要是休息时间,柒都会主动去找七。最开始七还蛮抗拒的,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搞得自己像是跟柒PY了一样,让他很不爽。然后后来发现尽管周围人的眼神让人犯恶心,但是再没有人敢明面上欺负自己了,七琢磨了琢磨,是可忍孰也可忍,然后就乐呵呵地对外宣称自己是柒的狗腿了。

有一次午餐时间柒去找七,七正吃着干净得看不见点儿油荤的白饭下清水涮白菜。柒问了句菜呢,七挑起一根绿油油的白菜晃了晃说这儿呢,柒说谁抢了你的菜吗,七挠挠脑袋说他自己在减肥,柒伸手就着七手腕上的皮包骨一捏,疼得七滋儿哇滋儿哇你干嘛呀轻点儿轻点儿,然后柒又问,菜呢,七边倒吸着气边说,没票买啊,这个星期票用光了。

柒知道七虽然菜但是绝对不至于菜到每个星期连饭票都挣不够,何况这才星期二,然后一记眼刀钉七额头上。迫不得已,七就老实交代了之前小组互殴有人被阴了,被阴的那人那人跟他关系还不错,他就把饭票拿去换药了。柒心里一紧,追问了一句:怎么个不错法?七说:之前有一次犯了错被扣了票人家分了自己半个馒头,虽然那个馒头有点儿馊味儿,但是也不错了人间自有真情在。

柒说——柒什么也没说。

柒把自己盘里的菜一股脑地全扣在了七的饭上。

七问:那你呢?柒说,我像是为了逞英雄而让自己吃不上饭的人?

七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您不是。

 

啊再然后就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七跟柒都长成了成熟稳重十分靠谱能独当一面的刺客了。柒常年刀尖上跳舞,接手的全是些难度系数九点九的DoubleS级的任务;七一个月能开一次张就很不错了,其实他也很厉害,只是怎么讲,他总能找着各种借口刚好完成不了杀那些在他心里并非大奸大恶的人的任务,也多次因为这个原因被上面的人押回刑房吊着打。

 

不过打完就算了,他依然我行我素。而他不知道,他之所以能我行我素,全是因为有柒在关键时候捞他一把。

 

柒知道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软肋,但他不介意自己的软肋被人拿捏在手上。他没想过背叛组织,他以为只要他没想过背叛,那柄悬在自己脖子上的斧头就不会掉下来——事实上,理论上也应该是这么回事儿,然而他忘了,跳离血肉的肋骨是会拥有自己的思想的:他没想到,七背叛了组织。

 

七是为了一个叫梅花十三的女人背叛组织的,他于任务榜上接下了任务,却不仅没有杀掉那个女人,甚至留在了那个女人身边,帮助她躲避追杀。组织下令,让别的刺客出手去解决好这件事儿,而柒主动请命,他说,无论是于公于私,那个女人的性命都应该被他收割。组织同意了。

 

然后就是柒找到了七跟梅花十三。柒说让他杀了她带七回去复命。七说了句,组织怕不是没打算让你带一个活着的我回去复命。

柒说他能找到办法护全七的性命,所以让开,让他杀了这个女人,让七跟着自己回去。

七笑了笑说:不行啊,我说过要保护她。

柒难得动了情绪,问:你玩儿什么一见钟情亡命天涯的无聊戏码?你配有感情吗?在污泥里摸爬滚打那么久杀了那么多人你配拥有一个安稳的余生吗?

七说:我不配啊,但是有的人配,所以我才要保护她。

柒气得都忘了追问一句谁特么是那个“有的人”,继续说:别闹了跟我回去,我不会让他们动你的。

七挠挠脑阔玩玩儿剪刀,在大太阳底下笑得一如十多年前一样明晃晃的,说:这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砍人之前话这么多了?

柒没吭声。

七又絮絮叨叨地说:打个商量嘛,放她走,让她活下去,然后花时间等等。

柒问:等什么?

七没有正面回答,转移了个话题:要不我给你理个发?好多年没交过手了,其实我现在理发技术很不错的。

柒又问:等什么。

七还是没有回答。

 

后来就是,接踵而至的其他刺客在柒跟七僵持的时候杀了七,这时候的梅花十三早就逃得没影了。

 

七在柒怀里,说:靓仔,不打商量了,你就是得保护她。

柒说:凭什么?

七说:因为你没保护好我。

柒说:我会杀了她的。

七说:你不会——你会等的。

柒问:等什么?

七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等个安稳的不用打打杀杀的未来吧。

柒说:你是因为要死了所以脑子不清醒吗?

七说:大概是吧。

 

后来柒烧了七,骨灰扬了一大半,剩下一小撮封在了千刃的刀把里,还剩了把铁打的剪刀,他别在了身上,随身带着。他回了一趟组织,顺着七临死前塞给他的线索通过翻阅文献摸索出了组织的大阴谋,然后大概知道了七为什么要保护梅花十三,以及那个所谓的安稳的未来。

 

他其实并不想要安稳的未来,他也不关心这天下苍生的生死,于他何干?他只不过是一个接受现金支付支票提现银行卡转账必要的时候甚至允许扫描二维码进行收款的刺客而已,他所想的无非是等他老了打不动了再找个机会死在七前面,那这一辈子除了刚开始孤独过几年后面一直都有人陪完全就不亏的好吗?他没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有着多么浓烈的一股七里七气的咸鱼味儿。其实没意识到还好,意识到自己终究被那个人改变而那个人却不会参与你的余生才惨。

 

他还是去保护了梅花十三。

 

为了什么呢?不为什么。他只是被料死了,他必须得去保护那个女人。

凭什么呢?凭他没保护好七。

 

后来那个大院被拆了,刺客组织也覆灭了,挫败了阴谋之后很多人因此得救,他成了英雄。

 

梅花十三找上他,说:谢谢你保护我。

 

他真的懒得递一个眼神给她,只是张了张嘴,说:“滚。”

 

梅花十三接着说:七拜托我在事情结束后去他跟你一块儿第一次出任务的那条街把某个铺面的尾款交了。他说那间铺面的隔壁就是卖牛杂的,他说你好像挺喜欢吃那玩意儿;街对面有家面包坊,要吃蛋糕的话需要订做;拐角处还有个老太太平儿八十在那儿卖点儿水果呀蔬菜呀啥的搞诈骗,但是那个老太太挺惨的,你也别跟人家较劲儿,有机会的话买几个橘子吧,你也不缺那几个钱……

 

柒声音有点儿哑:他还说什么?

 

梅花十三继续说:他说其实那个破组织工资还是给得高,他不过划划水干了三年就能在大城市闹市区买铺面了。

 

柒没吭声。好一会儿后他不甘心地问了句:没了?

 

梅花十三说:没了。

 

说完后梅花十三转身要走,柒开口叫住了她:他有说过他喜欢你吗?

 

梅花十三愣了愣,说:他从没有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The End



再后来再后来,柒去了那家七为他盘下来的店面,店的隔壁果然是卖牛杂的,街对面果然有家面包坊,街角果然有个阿婆在坑蒙拐骗。

他去的那天,天气也很好,阳光明晃晃的,暖洋洋的。

正准备推开店铺门的时候,一个小混混拦住了一个小破孩儿的去路,恶狠狠地说:给钱!收保护费!

柒喉头哽了哽,踏上前一步拦了那混混,说:靓仔,给我个面子咯,别在我店门口欺负小朋友。

混混说你谁啊从来没见过你这家店什么时候是你开的了?

柒笑了笑,龇牙咧嘴也露一口大白牙,说:我今天刚来,明天开业。开业大酬宾,剪头发通通八折还送代金券。

小混混指着电线杆上贴的“性感美男等一富婆”的小广告儿问柒:能给我剪个他那样的头型不?

柒说:能啊,我是我们院儿里技术第二好的,基本啥头型都能剪。

小混混问:你们院儿里技术第一好的呢?

柒说:死了。


他把店铺盘活成了一家理发店的模样,用他留下来的剪刀给人剪头发,实在找不到剃须刀的时候就把剪刀拆吧拆吧当剃须刀用。偶尔他还接一下帮阿猫找阿狗,以及临终关怀之类的事儿。

他不知道他说的“一个不用打打杀杀的安稳的未来”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希望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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